烟台鬼话传说——持续更新,胆小勿入
芝罘岛位于烟台城市的北面,是中国最大的陆连岛,老烟台人称之为“北岛”。这岛从地图上看,极像灵芝,加之在北边的海面上横亘,地处海上进入烟台的要道,如同在护卫着城市,“芝”即为灵芝,“罘”同“护佑”之意,因此而得名,芝罘区也因此得名。别看芝罘岛不大,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秦始皇、汉武帝都来此寻找过仙草,所以这岛的来历还有一说,秦始皇曾三次登临,为找到海上仙人,以求长生不老之药,来了三次,第四次病死在沙丘,没来成,芝罘的“罘”字拆开来,就是“四不”的意思,即“始皇帝到此寻找灵芝仙草第四次没来成”。呵呵,闲话少讲,现在楼主就讲讲芝罘岛的灵异故事!楼主在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姓耿,是芝罘岛上烟台打捞局员工的子弟,因为芝罘岛没有高中,只能到市区上学,所以,打捞局专门准备了一辆班车,接送他们上下学。所以,老耿很令我们羡慕,可以“迟到”和“早退”,毕竟来往市区需要40多分钟。这个故事,是楼主逃课,陪同老耿等班车时他说的。
那时候,老耿小学五年级,即将升入中学的那个暑假,成天介跟着参加完中考的哥哥满岛转悠着玩耍。当时的芝罘岛,人烟稀少,除了大疃几个自然村外,岛上尽是不高但险峻的山地,再是浩瀚无边的大海。在这样一个地方,家长最头疼的就是小孩上山“探险”和下海游泳,芝罘岛的山叫做“老爷顶”,海拔虽不足300米,但由于地壳运动和处于地震带的边缘,悬崖峭壁比比皆是;加之,岛上驻有陆军,防空洞如同蜘蛛网,相传有顽皮的孩子进入后迷路,活活饿死。大海呢,则更加凶险,直线距离不超过5公里的大海南面,就是烟台海水浴场,那地方,沙滩延伸较长,是天然的浴场,可相差这短短距离,情势却大不相同,芝罘岛的沙滩很短促,下海游泳不超过百米,就是大陆架的边缘,海水的深度突兀下降,且有暗流,很多水性娴熟的人也不免葬身鱼腹。所以,寒假天寒地冻倒没什么,最令家长忧心忡忡的就是孩子们放暑假,任何一处山崖和任何一处水域都可能变成一个家庭的伤心之地。
暑假是打捞局家长们的“严打”时期,所以,这天一大早,老耿的父母上班前,对他哥哥说带好弟弟,就在家里或家属区玩,严禁到山上和海边。老耿的哥哥自然是连连点头。据老耿说,他哥哥属于典型的“两面三刀”,脑子也聪明,干了“坏事”总能瞒过父母和老师,当面无人不说是好孩子,背后那是“无恶不作”。等父母走了不大一会儿,老耿的哥哥就把他叫起床,说带他到山上“绘制”军事地图,那个年代,玩的东西很少,偏偏哥俩还都是“军事迷”,看了打仗电视和军事类杂志自然喜欢模仿。于是,兄弟二人出了家门,“帮助”另一个姓王的孩子从他家窗户爬出来【独生子,为了安全家长上班反锁在家里】,仨人就一起朝山上跑去。
三个熊孩子一路撒欢打滚,不一会儿就上了山,在路上,老耿的哥哥说到主峰——老爷顶能看到岛上所有地形,这军事地图可就完美了,他和姓王的小孩自然满口答应。正走着,哥哥突然提出不走寻常路,想绕紧贴海边的一处悬崖上的小路上去,可以节省时间,谁知那姓王的小孩不同意,说小卖部的老太太说过,那条路上闹鬼;于是,老耿的哥哥拿出“老大”的气势“教育”了他一番,说世界上没有鬼、大白天更没有鬼、“革命军人”更不怕鬼等“豪言壮语”,那天是个大晴天,姓王的小孩想想也是,就同哥俩从到了那险道上。
那条险路在芝罘岛后山紧邻海边的悬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一边靠着山间的陡石坡,长满了浑身带刺的酸枣树和乱草,一边就是落差十几米的峭壁,其下就是大海,退潮的时候露出沙滩和礁石,涨潮时足有一人多深,很多年以来,有不少人失足掉下和自杀,葬身鱼腹或暴尸沙滩。这条路到达芝罘岛主峰——老爷顶确实近,否则也不会成为一条捷径。三哥们正走着,老耿就听到一侧的乱草丛中传来一阵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这时候,姓王的小孩也听到了,吓得拉住老耿的哥哥不让往前走,老耿他哥停下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果然草丛里有动静;恰在此时,老耿看到乱草里有一张毛茸茸的小圆脸、一对大眼正盯着哥仨看。http://5b0988e595225.cdn.sohucs.com/images/20171112/6a5a7cae14f14350a5c71481fd0de7bb.jpeg哈哈!老耿大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老花这东西!”他哥和王姓小孩也同时看到了,是他们打捞局居民区的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狸猫,人人都叫它“老花”;这猫儿有8、9年的“高龄”,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老猫,社区无人不识。“老花”见多识广,修炼成精了,不仅不怕人,还和狗一样,只要它认识的,唤一声就跟着走出老远;老猫平时经常到山上抓鸟儿和蚂蚱吃,今天可能“狭路相逢”了它熟悉的三小孩,就一路跟着来了。老耿的哥哥松了一口气,忙叫了“老花”一声,这“贱脾气”的猫儿一听,马上跑到三人跟前,撒娇着挨个儿蹭了蹭哥仨的腿,还憨声憨气地叫了几声。老耿他哥觉得让“老花”像一条狗一样跟着他们挺有架子,就当做是“军犬”吧,于是领着俩人和一只猫继续往山顶走。这一路上,只见这老猫一会儿冲进草丛捉蚂蚱,一会儿跑到路的前方等着三人,倒是平添了不少乐趣。正走着,就来到道路的拐角;这地方山势升高了不少,一侧的悬崖足有数十米高,另一旁是高出道路的石壁,就是拐过去谁也看不到谁。“老花”身手敏捷,早已跑到三人前面拐了过去。当老耿他们就要拐过去的时候,发觉不对头了,就看见“老花”蹲在路中间,朝着前方发出猫只有在遇到威胁时才能发出的低沉嘶吼声,这老猫看上去浑身的毛都是竖着的,尾巴却夹到屁股底下,后臀不断抖动着,像是有什么看不到的恐怖东西在前面挡路。见到这一幕,老耿和姓王的小孩也不敢往前走了,可他哥却毫不在乎,说可能“老花”看到蛇了,猫嘛,遇见长虫自然要龙虎斗一番。可是这地方一边是深崖,一边是石壁,根本没有草和树,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蛇?这时,姓王的小孩先打了“退堂鼓”,颤抖着说要回去,老耿他哥怪“老花”扰乱军心,装着要打这猫,“老花”见势不妙,敏捷的扭转身子从三人的身边窜了回去,顺着来路跑回去了。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老耿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说这没一丝风的大夏天,这风来得古怪;正琢磨着呐,姓王的小孩突然将手指向海面的一方,大喊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老耿哥俩被唬得一跳,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正前方海面上的“婆婆石”上站着一个人!由于阳光比较强烈,那人还穿着深色衣服,看不出到底是红是绿。这个人就直挺挺地站在“婆婆石”的最高处,一动不动,透着诡异的气息。
“婆婆石”是芝罘岛的一处造化奇观,伫立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因为这大礁石像个老太太站在海里,因此得名。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三个小孩倒吸冷气,住在芝罘岛的人都知道,“婆婆石”在退潮的时候能游过去,可仅限于礁石下面露出海面的一块很小的“平台”;要想爬到最高处,那礁石的侧面近“90”度直角,除了神仙谁也不能,可这人是怎么上去的?老耿眼也不眨地盯着看,又发现了一个蹊跷的地方,那个人也没有穿泳衣,就这么穿戴整齐,横渡大海到那礁石上,这又是怎么回事?正觉着心里发毛,姓王的小孩忽然大叫一声:“有鬼!”转身撒腿就往山下跑去,他这一跑,老耿也慌了神,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他也撒丫子跟着往山下跑。这下可把他哥气坏了,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骂:“逃兵!胆小鬼!”。
就这么一路跑回居民区,姓王的小孩从窗户钻回家,只有老耿被他哥“活捉”,一顿臭骂。老耿心里委屈,就把刚才所想的蹊跷之处对他哥说道了一番。他哥一听,觉得确实诡异。马上想到姓王的小孩说过:“小卖部的老婆说那条道上闹鬼。”小孩好奇心重,自然想知道个究竟,老耿他哥就拉着弟弟到小卖部买汽水喝,顺便问一下老太太。小卖部的老婆是个挺慈祥的人,笑眯眯地看着哥俩喝汽水,老耿他哥咕嘟嘟灌了半瓶,喘了几口气,突然问老太太那条道是怎么回事。谁知,老婆突然脸色大变,几乎是厉声厉色地对哥俩喊:“你们这俩熊孩子,我说怎么一头大汗,刚才是不是到那边去了?想挨揍了不是?看我不告诉你爸你妈!”上面说过,老耿的哥哥很会讨巧,忙说没有去那边,就是听别人说那山路闹鬼,是不是真的。老太太回道:“什么鬼不鬼的,那里小孩就是不能去;如果让我看到你俩去了,就告诉你家长,看不打断你们的狗腿!”老太太这一反常态,更是让老耿和他哥验证了那条路上有“问题”。
中午,老耿的妈妈回家给哥俩做了午饭,匆匆上班去了。他母亲前脚刚走,哥俩就溜出家门,又来到姓王小孩的窗外,叫他出来玩;哪知那孩子死活不肯,哥俩就隔着窗户问他,上午为什么要跑?小孩就隔着纱窗一脸惊恐地说给哥俩听,有一次他听到他母亲和小卖部的老太太闲聊,那老婆说后山那条道上经常出现一个男鬼,“婆婆石”上有一个女鬼,都是厉鬼,大白天就有人能看见,碰到了非得病不可!今天你们都看见“老花”的样子了吧,他奶奶说过,猫、狗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再说婆婆石顶上那人是什么?听完后,老耿大热天不寒而栗,可他哥还是一脸不在乎,说都知道“鲁迅踢鬼”的事情吧,那老太太迷信,世上从来没有鬼,一定是人装的;还说要找人到那条道上“探险”,非把那装鬼的揪出来不可。当下,老耿的哥哥就去找他同学老夏,他住在离着不远的驻岛部队家属院里,父亲是个连级干部;老夏这孩子很野,打架是把好手,是老耿他哥这一伙人的“头儿”。他哥和老夏这么一说,这孩子头的眼睛就亮了,说这里还有这么刺激的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马上发出“各路英雄帖”,召集了5、6个野孩子,决定晚饭后到那条道上“抓鬼”。
那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因为天气热,居民区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凉快,男人打够级、下象棋,女人扎推闲聊扯家常;小孩不怕热,在大人周围跑来跑去,追打嬉闹。老耿他哥嫌弟弟人小碍事,又怕他告诉父母,就没带他,眼见没人注意到他,瞅个空子“飞跃老人院”,从东面的墙头上翻了过去,抄近路去和老夏一伙“会师”。等人都到齐了,老夏一看有6个人,就把今晚的“军事行动”简要的说了一遍,要去“捉鬼”;谁知听完了,就有俩小子不干了,因为他们都听说过那地方很“邪”,其中一个人还绘声绘色地说他爸单位一个老头,上山早锻炼就碰到过鬼,而且不止一个,山路上是个穿中山装的男鬼,婆婆石上还有个穿裙子的女鬼,当场就把老头吓出个半身不遂,险些丧命。另一个听完还添枝加叶,说那男鬼和女鬼是恋人,由于家里反对,女的在那条山路上直接跳了海,尸体第二天飘到了“婆婆石”才被找到;那个男的知道以后,就在女人跳海的地方服毒自尽,从此那地方就很不平静,都说男鬼和女鬼生前不能在一起,死了才相会。这番话说完,又一个野小子害怕了,说什么都不去;老夏拳打脚踢外加“政治教育”,仨小子死活不从。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老夏只能让他们滚了。
这“革命”尚未成功,主力已“损失”一半,如同部队的建制受到重大打击,丧失了“作战能力”,自然影响士气。老耿的哥哥也拿不定主意,也说想回家。这时,老夏又发作了,本来提出这个主意的是你小子,现在又想临阵脱逃,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去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人,姓葛,人称“老嘎”【烟台话葛与嘎同音】,这小子平时不大说话,是个犟脾气,还有点憨,打架是不要命的主儿,老夏多年的战友和死党,这时候也在一旁狠狠地盯着老耿他哥看。老耿的哥哥这一看苗头不对,这要是不去,恐怕要挨打。只能装出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喊了一声:谁怕谁,去就去。于是,老夏一声令下,一行三人雄赳赳地向那条道去了\喜欢的朋友 多多支持下有时间我就会更新》》》 烟台灵异事件之一:夜哭
这个故事是楼主听一位大哥说的,至今回想起仍不禁毛骨悚然。在开讲之前,先介绍一下这个大哥的背景,大哥姓赵,曾是一名电影演员,如果诸位看过《三等国民》这部电影,就能知道他的全名。大哥祖籍是烟台人,家族世代书香,他的父亲一直从事记者的工作。新中国建设期间凭着见诸于国内各大报刊、笔头过硬的战场报导,被某位中央领导青睐【此领导不须多讲,当老一辈人在80年代前谈起他时,都会加上一个“敬爱的***”】,被调入中央机关担任秘书工作。这一干就是十多年,1976年,这位大人物逝世,大哥的父亲思乡心切,提交调离申请报告,被转到烟台,担任军分区要职【正师级干部】。这个灵异事件,就发生在大哥的父亲刚调回烟台期间。大哥的父亲从北京回到烟台,带着怀孕的妻子和5岁的大哥。因为,大哥的父亲级别不低,且从中央机关调回,军分区很重视,把紧邻张裕葡萄酒公司南边的一座小洋楼的一半分给他居住。这个地方大多烟台土著很熟悉,就是与烟台百年老路——大马路【现在是世茂地产的一部分】的相平行南面的一条小巷,遍布着殖民时代不中不洋的小楼群,南面紧靠着也有数十年历史的新华浴池,小巷向东面走不了几步向北一拐弯,就是同是百年建筑的天主教堂和民国慈善机构“万字会”旧址。
这座小洋楼,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简单的回字形,即中间是个大院,四周都是可以住人、储物的二层小楼,大哥一家被分在东半部分,做饭要在一楼,睡觉可要爬上几十级木质楼梯到二楼的卧室。就是这几十级的楼梯,让大哥和他的父母几十年后提起这一往事还是念念不忘
当时,文革遗风尚在,军队时刻要防备“苏修”在北方的军事行动。所以大哥的父亲几乎天天靠在单位值班,“布防”假想敌可能发动的侵略。偌大一个家,昼夜只有大哥和他身怀六甲的母亲。
搬进去的头几日夜晚,平安无事。可就在不久后的一个深夜,令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当夜,大哥的父亲还在值班,只有母子二人在家。时至午夜,大哥的母亲被一阵女人的幽幽哭声弄醒,好像是一楼楼梯口的地方传过来的,这声音凄凄切切,听了让人脊梁发寒。大哥的母亲还以为是邻居夫妻干架,女人受不了委屈躲在楼梯下面哭。那时的人比较单纯,一是楼下的大门夜间从不上锁,再是热心肠,邻居有个啥事都会问一问、帮一帮。大哥的母亲也没多想,拿着个手电棒就开了卧室的们下楼去看个究竟。如果是哪家女人受了丈夫的气,可要劝上一番。
烟台灵异事件之一:夜哭
这个故事是楼主听一位大哥说的,至今回想起仍不禁毛骨悚然。在开讲之前,先介绍一下这个大哥的背景,大哥姓赵,曾是一名电影演员,如果诸位看过《三等国民》这部电影,就能知道他的全名。大哥祖籍是烟台人,家族世代书香,他的父亲一直从事记者的工作。新中国建设期间凭着见诸于国内各大报刊、笔头过硬的战场报导,被某位中央领导青睐【此领导不须多讲,当老一辈人在80年代前谈起他时,都会加上一个“敬爱的***”】,被调入中央机关担任秘书工作。这一干就是十多年,1976年,这位大人物逝世,大哥的父亲思乡心切,提交调离申请报告,被转到烟台,担任军分区要职【正师级干部】。这个灵异事件,就发生在大哥的父亲刚调回烟台期间。 大哥的父亲从北京回到烟台,带着怀孕的妻子和5岁的大哥。因为,大哥的父亲级别不低,且从中央机关调回,军分区很重视,把紧邻张裕葡萄酒公司南边的一座小洋楼的一半分给他居住。这个地方大多烟台土著很熟悉,就是与烟台百年老路——大马路【现在是世茂地产的一部分】的相平行南面的一条小巷,遍布着殖民时代不中不洋的小楼群,南面紧靠着也有数十年历史的新华浴池,小巷向东面走不了几步向北一拐弯,就是同是百年建筑的天主教堂和民国慈善机构“万字会”旧址。 这座小洋楼,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简单的回字形,即中间是个大院,四周都是可以住人、储物的二层小楼,大哥一家被分在东半部分,做饭要在一楼,睡觉可要爬上几十级木质楼梯到二楼的卧室。就是这几十级的楼梯,让大哥和他的父母几十年后提起这一往事还是念念不忘,当时,文革遗风尚在,军队时刻要防备“苏修”在北方的军事行动。所以大哥的父亲几乎天天靠在单位值班,“布防”假想敌可能发动的侵略。偌大一个家,昼夜只有大哥和他身怀六甲的母亲。
搬进去的头几日夜晚,平安无事。可就在不久后的一个深夜,令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这座小洋楼,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简单的回字形,即中间是个大院,四周都是可以住人、储物的二层小楼,大哥一家被分在东半部分,做饭要在一楼,睡觉可要爬上几十级木质楼梯到二楼的卧室。就是这几十级的楼梯,让大哥和他的父母几十年后提起这一往事还是念念不忘 当时,文G遗风尚在,J队时刻要防备“苏修”在北方的军S行动。所以大哥的父亲几乎天天靠在单位值班,“布防”假想敌可能发动的侵略。偌大一个家,昼夜只有大哥和他身怀六甲的母亲。
搬进去的头几日夜晚,平安无事。可就在不久后的一个深夜,令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当夜,大哥的父亲还在值班,只有母子二人在家。时至午夜,大哥的母亲被一阵女人的幽幽哭声弄醒,好像是一楼楼梯口的地方传过来的,这声音凄凄切切,听了让人脊梁发寒。大哥的母亲还以为是邻居夫妻干架,女人受不了委屈躲在楼梯下面哭。那时的人比较单纯,一是楼下的大门夜间从不上锁,再是热心肠,邻居有个啥事都会问一问、帮一帮。大哥的母亲也没多想,拿着个手电棒就开了卧室的们下楼去看个究竟。如果是哪家女人受了丈夫的气,可要劝上一番。 可是,当门一打开,哭声就戛然而止。大哥的母亲还以为楼下的女人听到声响止住哭声,想都没想,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没想到,除了手电棒昏黄的灯光和映照出一楼的摆设,什么人都没有。这哭声从哪里传来的?大哥的母亲这时候以为是房子的隔声效果不好,兴许是邻居家的两口子打架穿过来的。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一楼的门插关上了。 回到卧室,大哥年纪小,睡性大,早睡得一塌糊涂。他母亲刚刚躺下,哭声又从一楼传来,这一次,持续时间不长,可紧接着发生的状况更令人毛发上竖,大哥的母亲此时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木质的楼梯配上缓慢的上楼脚步,在万籁俱寂的午夜。哒哒声就像踏在她的心头之上,异常清晰。那脚步声大约上了十几级台阶,接下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再次响起,没错,就在楼梯上。大哥的母亲这是猛地想起,隔壁是邻居的储物间,那夫妻住在西面的二楼,哭声不可能如此接近,就在卧室正门的楼梯中间。这次,大哥的母亲不敢造次,蒙起被子堵住耳朵,连卧室门都不敢看一下,生怕,门一下子开了,进来个披头散发的玩意儿。哭声持续不断,直到凌晨方才停住。大哥的母亲也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大哥的母亲连脸都没洗,蓬头垢面地拉着大哥到军分区找他丈夫。把昨晚的事儿这么一说,大哥的父亲可不高兴了,你想啊,那个年代,除了“地富反坏右”是鬼,谁敢说世界上有鬼,这不符合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嘛!何况大哥的父亲现在还是个军官。于是,他把他老婆狠狠地教育了一番,送走的时候还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说。
可是,这凄惨的哭声夜夜依旧。大哥的母亲是在受不了,不几天后,就领着大哥搬回福山娘家去了。临走时,她几乎是大喊着对她丈夫说:“这里闹鬼!” 大哥的父亲被妻子这句近乎歇斯底里的呼叫惊呆了。自己的老婆从来也没有和他说过瞎话,何况大哥的母亲还是北京“**思想宣传队”的成员,什么田间地头没去过,什么暴风骤雨没经过,从来也没听说她说过“撞鬼”。
等老婆孩子回娘家了,大哥的父亲决定回家“经历”一下,这天晚上,他没睡,和衣躺下竖起耳朵听卧室外究竟有什么动静。也是十二点刚过,这鬼魂绝不爽约,哭声再次响起,等又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大哥的父亲一跃而起,拿着手电棒就冲出去,大喝一声:“是谁?”没成想,当他刚站在楼梯口,除了他的回音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大哥的父亲不肯罢休,到楼下搜查了个遍,什么鬼影都没有。当他上楼梯返回卧室的时候,却发现楼梯中间的小窗不知怎么被打开了,冬天的寒风呼呼涌入。他似乎明白了,那传来的哭声就是风声,他老婆是在疑神疑鬼,连忙把窗子关上。大哥的父亲这么一折腾,还真困了,回到床上还没合眼,不料那哭声再次传来,紧接着又是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停了哭声又起。大哥的父亲这下毛了爪,刚才明明把窗户关上,还插了窗销的呀?到底是男人,他再次操起手电棒,打开门照向楼梯中间,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那扇小窗又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大哥的父亲不仅头皮发紧,只能关上门挨到天亮,这一夜,哭声、上楼声、哭声就一直没消停过。 第二天,大哥的父亲到单位,找了副司令、政治部主任等,说了这事,当然没人相信。当天晚上,父亲、政治部主任和几个警卫战士一起回到大哥家“守夜”,想弄个明白。呵呵,外甥打灯笼——照旧【找舅】,哭声、上楼声、又是哭声依然故我;等一帮人冲出去,那关好的窗户依然打开着。。。。。那政治部主任见状,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我安排搬家,这个事就不要到处说了。”
几天后,新居找好了,一些战士张罗着为大哥父亲搬家,大哥的母亲也回来收拾东西。当家当都搬上军车,一边帮忙的邻居女人一脸惊恐,凑过来对大哥母亲说:“你晚上听到了吧?”“什么?”“有个女的在楼梯上哭!”
大哥母亲忙问究竟,那女人说:“你们才搬来的时候,看见你挺个大肚子;你对象还是军官,不敢说。今天要搬走了,跟你说说也没什么事啦。你住的那房子,曾经住过一个烟台一中的女老师,前几年,被学生批斗,想不开就在楼梯旁边的窗户上吊死了。那以后,几乎天天晚上都听到她的哭声。唉,冤魂不散呐!”
大哥母亲都明白了,等搬完家后,告诉丈夫;大哥的父亲一拍脑门,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说那窗户棂上怎么缠着个绳子结,怪不得啊!”
这个故事诸位就当都市传说听吧,但不要忘记我们民族在那个时代所经受的创伤。 烟台灵异事件之二——大花鞋
诸位都知道,烟台是沿海城市,也是中国唯一海在城市北面【指中心城区芝罘区】的风水宝地。海在北面不仅仅是个地理方位的形容,而是大海在城之北,就像个天然的大空调,吸收热气,调节气温;加之湿润的东南季风到烟台,要穿过胶东半岛,湿气被土地吸收,所以到了夏天,这座城市不热不潮,是难得的避暑胜地。除了这个优势,烟台的物产也很丰富,为北方的“水果之乡”,盛产苹果、梨、樱桃、葡萄;海产品就更不用详说啦。优质的气候,丰厚的物产,使烟台人享受到悠闲的生活,是座“慢城”。而“慢城”其中的市民,都有些爱好的“奇技淫巧”,比如钓鱼,这一事件就是因钓鱼而起。 楼主的一个哥们,人称老曲,个子1米8多,典型的山东大汉。他有个特点,胆子奇大,中学的时候,就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独自一人到山上偷苹果;夏天中午去水库边上抓水蛇,再拿到学校炫耀“战果”;最令我们佩服的是,曾经数次单枪匹马穿越烟台一公墓【原址在塔山,现为景区】里的一条长长的防空洞。作为土生土长的烟台“小哥”,老曲也喜欢钓鱼,小时候在水库边上钓,成年以后疯狂地迷上了海钓。 老曲钓鱼属于发烧级的,成年以后,生意做得还不错,手里有了几个糟钱,就买了一条小木船,船尾加上二手的马达,“武装”成“木头汽艇”,时常出海钓鱼。这一恐怖事情就发生老曲独自驾船到孙家滩海面夜钓的一个月明之夜,是这哥们喝大了,告诉楼主的,至今我还记得那个夏天的晚上,老曲在烧烤摊说起此事那张仍有余悸的大脸。 那是个秋天的晚上,月光很好,海面上风平浪静,能见度较高,是个钓鱼的好时候。老曲到了孙家滩海边,先在礁石上放下几个“螃蟹笼”【一种圆柱形,两头有口,周围罩上纱网的工具;在里面放置鸡肠子,能吸引烟台当地一种俗称“赤甲红”的螃蟹,这玩意儿进去后只能束手就擒】,然后把浅滩上的小船推进深水,开动马达,向深海驶去。
二十几分钟以后,海水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呈灰黑色,老曲自然明白这里的水深大约有10米左右深,水面之下可能游弋着小黄花鱼、海蝠【一种近海鱼类】或者大头光鱼,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钓上“加吉鱼”【被烟台本地人认为是上上之品的一种鱼类】。老曲停了马达,打开夜钓灯,以光源吸引鱼类的聚集,好钓个痛快。此时海面上如同另一世界,除了细浪推动小船使船上的物件碰撞发出的声响,四下一片静寂。老曲下了两个钩,点上一根烟,惬意地等着鱼儿上钩。不大一会儿,左侧的鱼线抖动起来,老曲一看,线抖得不算厉害,知道不是什么大鱼,可是鱼钩都是倒钩,鱼儿上钩通常脱不了,只能拉上来。老曲慢慢地收线,果然,上钩的是一条不足一巴掌大的大头光鱼。老曲把鱼从鱼钩上取下,嘴里嘟念着:“放你一条生路。”然后把鱼远远的抛向远处水面。就在鱼落水的那个方向,借着月光,前方几十米的海面上隐隐约约有一个东西正向他的小船接近。
初秋的大海,经过一上午的“秋老虎”日头的烤炙,晚上气温一下降,海面上就笼着一层轻纱般的雾气,虽然有月光,但黑黢黢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个东西,一时还真看不清。老曲此时也不想靠上去看看,生怕是鲨鱼【烟台流传着许多鲨鱼伤人的传说】。于是,他极尽可以当空军飞行员的双眼仔细又看了看,应该不是鲨鱼,鲨鱼不会这么慢悠悠的飘着游;再说鲨鱼不可能这么大,那东西目测要比老曲的小船大多了。前面说了,这老曲是个贼大胆,好奇心重,心想说不定是哪艘货轮掉下来的物件,被他捞着可能会发一笔小财。二话不说,老曲操起备用船桨,慢慢地向那个东西划去。等渐渐接近那个东西大约十几米,老曲看清楚了,是一条船,但奇怪的是那条船的中间部分几乎要沉入水面以下,船头和船尾却翘出水面,船上有一些圆滚滚的东西排成一排。老曲想了一下,噢,大概是哪个渔民的船脱了绳,漂流到这里,白天有浪进了水快要沉了,上面那些圆圆的东西大概是渔民近海养殖水产所用的“玻璃飘子”【一种划分养殖海域的浮标】。这下老曲美大了,那时一个“玻璃飘子”价值10元,船上看来有十几个,还真能发个小财。眼见这船快沉底了,机不可失,老曲用力划着船靠了过去。 离这船距离还有几米,安全起见,老曲把夜钓灯照了过去,他这一看,着实打了个寒颤,这是条船不假,可这家伙非比寻常,在灯光的照射下,两头翘起的船身呈暗红色,要不是夜晚,很可能是那种很鲜艳的大红色,其中还描了几丝像祥云图案的金色,在灯光下发出诡异的光。老曲自小在海边长大,这样的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况还是在孜身一人的汪洋之上,他胆子再大,碰到这样怪异的东西,不由得手脚发抖。 真是人为财死,饶是这样惊惧,老曲还是抖着手拿灯向船上那些圆滚滚东西照去,还想着要是“玻璃飘子”,就速战速决,拿着就开船回去。谁知这一照之下,他险些一个前扑栽到海里,哪里是什么“玻璃飘子”?分明是一排人头!在橙黄灯光的照射之下,那排人头有男有女,双眼突出,没有眼白,净是黑瞳孔,一个个都大张着嘴,一动不动地死瞪着老曲。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身子看起来就在船板之下,由于两船之间水流的晃动,那些“人”好像随时要挣脱出来扑向他一样。幸亏是老曲,要是一般人看到这番情景,不吓得屎尿齐流才怪。人在这种时候还是有本能,凭着老曲多年海上驾船的丰富经验和娴熟技艺,他立即发动马达,心想跑得越快越好。当怪船淡出视线,老曲已是浑身大汗、浑身乏力;刚喘了一口气,他望了望海岸,发现岸边渔村的灯光很遥远,心想坏了,这一害怕,竟然南辕北辙,朝着岸边相反的远海去了。 怎么也要上岸吧。老曲调转船头,向渔村方向开进。这时的海上还是一片死寂,轻雾从水面泛起,一缕一缕地又飘向黑暗之中,真像个鬼域!这老曲生怕再碰上那怪船,平时不烧香,临急抱佛脚,此时闭着眼睛,口里不断念叨着,老天、如来佛、耶稣、真主。。。。几乎一时间“皈依”了世界上所有的宗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老曲念叨了半天,睁开眼,余光又看到了海面上飘着一个东西,他的一侧不是那艘鬼船又是什么?他当下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看过去,当两船擦身而过的当口,老曲耳边传来一阵怪声,就像人掉进水里“咕嘟咕嘟”往嘴里灌水的声音,这时他觉得裤裆一热,明白自己被吓尿了,幸好喝的水不多,否则这可糗大了。不知过了多久,老曲再次睁开眼,发现离岸边很近了,这距离人从船上下来顶多齐腰深,这时他应该穿上“皮衩子”【一种防水裤子】下水拉穿上的绳子,再把一头绑在岸边小码头的石柱上,可老曲害怕他一下水就被藏在水底那些“厉鬼”拖回深海里去,什么也顾不上了,掉了个方向,把船搁浅在沙滩上。下了船,老曲匆忙收拾了几下,不敢向海里看上一眼,头也不回地向住在渔村的朋友家里跑去。 老曲的这个朋友交往了很多年,是他的“钓鱼界老伙计”,平常老曲不来的时候,这人的父母【都是渔民】还帮他看着船,有时出海钓鱼晚了,就在这家睡,和自己家没什么两样。恰好这哥们晚上喝多了,梦周公去了,没跟老曲一起出海,躲过了这极其恐怖的一幕。老曲像火烧了腚一样的拍门,这朋友的父亲就出来开了门,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忙问怎么回事,老曲上言不搭后语的应付了几句,就到他哥们那屋蒙头大睡去了,一般人在经历了恐惧之后,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和老曲一样会感到心神俱疲,只想睡觉。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老曲被朋友叫起来吃午饭,那天,这朋友的爷爷也从隔壁过来一起吃饭,这时候,老曲就把昨晚在海上发生的事情对大家详细说了一遍。朋友的父亲听完,说了一句:“没想到你也看见了。”老曲一听,忙问:“还有其他人看到过那个鬼船吗?”这时,朋友的爷爷叹了一口气,接上话茬:“是啊,村里有人也看见过”。然后,就和老曲说了一段往事。 原来,抗战后期,烟台被八路军光复,随即展开“土改运动”,可是由于政策执行过程中偏“左”,一些群众对地主不仅分田、批斗,严重的甚至打死或活埋,一些地主家的人逃过一劫,跑到国统区,等国军反攻的时候,他们就组成“还乡团”,回到家乡疯狂报复。
1947年,国民党重兵进攻胶东,占领了当时解放区最大的城市烟台,跟着国军回来的的“还乡团”在这个渔村里一次抓捕了30多个土改积极分子,严刑拷打之后,统统用麻袋装起来,装到一艘船上,乘退潮的时候推进大海,船上的人全部葬身鱼腹。
那船就是老曲看到的涂红描金的怪船,是渔民开海时节抬到岸边祭祀海神娘娘的物件,当地俗称“大花鞋”。这船虽然看上去花哨,但都是用浆糊粘起来的,一放进海里,不消很长时间,海水就会把船体部分的浆糊泡化开,这船自然就沉底了。
看来,老曲那晚看到的就是“大花鞋”,那一排排人头想必就是被“还乡团”杀害的那些人的鬼魂!朋友的爷爷讲完这个惨案,还说了几句:“当时,这些被淹死人的家里人出海打捞尸体,捞上来打开麻袋一看,每个人都是死不瞑目,因为是在海里憋死的,每一个死者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所以,老曲看到的那些人头只有黑眼球,实际上是黑暗中的红眼球!
如今,这个灵异事件的发生地孙家滩已不是往日的渔村,早已成为烟台莱山区的一部分,现代的居民小区楼房鳞次栉比。只是海还是那片海,不时警示着我们当年阶级斗争的残酷。。。。 烟台鬼事之三——黄昏的小女孩
住在烟台上夼【现在是奇山社区】一带的70、80后一定会想起上世纪90年代初发生在塔山的一起幼女奸杀案。那时,楼主的家就搬到案发现场的东边一片楼群。90年代嘛,烟台还是个人口不足五十万的滨海小城,城市扩张刚刚开始,楼主的家就是建在塔山北坡的新居民区里【公交6路终点站一带】,那时候,这地方人不多,往北还是城乡结合面貌的上夼村,往南零星住着几十户人家,被称为“上夼七队”、“上夼八队”云云,一看就带有生产队的性质,而前文提到的老曲就是“八队”的。
楼主所在的居民区,地形比较“复杂”,正南面是海拔近400米的低山【烟台电视塔在山顶】,东边还比较繁华,是奇山小区;西边可就大相径庭了,从一个水库过去,到南山公园之间尽是沟沟壑壑的山地和洼地,种满了苹果、梨、杏子、桃子等水果。由于地势不平整。其中还有不少岔道通往种植水果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山间小平地。那里被我们这些“皮孩子”称为“根据地”,不上学的时候就在其中摸爬滚打、顺手偷个三苹果俩枣。可是好景不长,自从发生了那起案件,加之后来发生的恐怖事件。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大白天也不敢回到我们的“根据地”了。 这座小洋楼,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简单的回字形,即中间是个大院,四周都是可以住人、储物的二层小楼,大哥一家被分在东半部分,做饭要在一楼,睡觉可要爬上几十级木质楼梯到二楼的卧室。就是这几十级的楼梯,让大哥和他的父母几十年后提起这一往事还是念念不忘
那起奸杀案楼主记得是发生在春天,下了几场雨后,西边的水库涨满,就有许多年轻人来此钓鱼。那个遇害的小女孩,当时大概三、四年纪,父母都是塔山一家工厂的工人,那时候的父母都不太管孩子,小学生放学时间也早,就尽着他们满世界疯吧。这一天,小女孩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个青年男子骑着自行车、拿着鱼竿过来,看见小女孩招呼她一声,然后把她抱到直行车横梁上一起到水库钓鱼。小女孩认识这个男子,她到水库边玩的时候,经常遇到,有时这人还送给小女孩几条鱼,一来二去地就熟了。谁知这个男的有生理疾病,会对女童孩下手。钓了一会鱼后,男子把小女孩骗到水库西边果园的一条小坡上,奸污了她,事毕后,女孩说要告诉她父母,男青年怕泄露,丧心病狂地掐死了她,由于紧张,连尸体都没转移,转身就跑了。
当天晚上,楼主在阳台上看到,西边的山上一道道的光柱,隐约还听到唤人的声音。第二天,才从老曲那里知道,昨天一个女孩失踪,上夼村几乎全部出动寻找,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才发现小孩的尸体。听说,尸体不是躺倒的,而是跪在地上,这可能就是所说的那种尸僵罢。
这个案子破的很快,当时那女孩的母亲下班回家,还看到杀她女儿的那个凶手,正在往自行车把手上挂东西,手哆嗦着怎么也挂不上,当时,还以为这人得了什么病;女孩母亲把这件事告诉了警察,加上小女孩被那男的抱上车子时,有人看见了,再加上现场女孩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装着死鱼的塑料袋子。凶手很快被抓住,供认不讳,吃了一颗花生米。那是,烟台时全国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凶杀案很少,再说城市也不大,这事儿一时间内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许多学校开始把“第二课堂”挪到放学后,尽量和家长下班的时间一致。 讲到这儿,故事的主角正式登场。这人姓曹,40来岁的大老爷们,是上夼大队看果园的,全名没几人知道,因为他有个显著特征,两条腿很长,所以都叫他“高腿鸡”。“高腿鸡”在我们这群混小子眼里可不是一般人物,在楼主所在“偷苹果圈”内,他很神,一是眼力好,火眼金睛,离他个百米开外偷摘水果都会被发现;二是跑得奇快,被他老远发现,一般能抓你个现行,少不了挨上几个“爆栗”和几下“连环腿”。“高腿鸡”的本领楼主深有体会。有一次,老曲与楼主摸进苹果园,先吃个不亦乐乎,然后再往袋子里装,正过瘾呐,远处传来“高腿鸡”的暴骂:“谁家小崽子,他妈的偷水果。”老曲听到,一看他离我们足有50米以上,中间还搁着一个小山谷,心想他肯定抓不到我们,就回骂道:“高腿鸡,我*你妈来!”骂完我俩连袋子都没拿,撤退就跑,小孩体力当然好,大约在山路上跑了十几分钟,我们还以为早把那厮甩个十里八里的,就在哥俩想坐下喘口气的时候,“高腿鸡”如神兵天降,从我们背后大约一人高的土坎上跳下来,活捉了老曲和楼主,自然一顿揍【不是真打】是免不了了。这事过后,“高腿鸡”的英名传遍四方,成为入侵我们“根据地”的“王牌劲旅”,无人敢在他看果园的时候触这个霉头,人送外号“铁人三项”。一个暑期的黄昏,这时候是“高腿鸡”高度戒备“偷盗分子”的时刻,在长期的“敌我斗争”中,“高腿鸡”总结出几条规律:午饭后和晚饭后是果园被“侵犯”的高发时段,因为,“屁孩子”中午都不午睡,晚饭后极易倾巢出动,在炙热阳光下与无边黑暗中做了不少“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勾当”,他一定要用“正义的铁腿”严惩这些聚散无常的“小强盗”,“高腿鸡”觉得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责任。
那天,下着小雨,天色比通常暗的早了些。“高腿鸡”沿着“盗窃案”常发的地块开始例行巡逻,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竿,这东西有几个用处,不仅可以吓唬小孩,还捎带吓唬鸟【家里有果园的朋友都知道,水果的一大天敌就是鸟类】。“高腿鸡”就这样冒着细雨,沐浴着黄昏的清风,意气风发地走在“上夼大队果园”的“边防线”上,时刻保卫着一年一开花、一年一结果的“蟠桃”不被“孙猴子”们夺走。当巡视完了所有地块,天将将要黑,“高腿鸡”觉得这都下雨了,山路不好走,那帮小孩不会在这个时候“作案”,不如回家买上几斤“散啤”【烟台人对“扎啤”的称谓】,喝完了好好睡一大觉。于是,他就沿着果园坡下的山路回家,这条路是果园的“主干道”,前面说了,楼主家西面是一片支离破碎的谷地、坡地,上夼大队都是一群与天斗其乐无穷的“主儿”,天知道他们怎么能把一块块山地平整成一块块果园,虽然高低不同、但也错落有致。可这种复杂的地形导致这条“主干道”是不折不扣的山路十八弯,有的地方要侧身过高坎,有些地方要下到小山谷里,直线距离目测很近,走起来却要远上很多。
“高腿鸡”十年如一日的在这看守,自然闭着眼就能走完。正走着呐,前面就是一个小洼地,道路把它一分为二,俗称“走锅底”,就是先下坡穿过谷地再上坡。“高腿鸡”当时就走到了洼地的边缘,正准备下坡,突然他发现在暮色朦胧之中,对面的上坡路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高腿鸡”此时恨得牙根痒痒,心说:“好哇!这帮兔崽子还敢来偷,这次要抓你个人赃俱获!”于是,他停了下来,眼睛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动静,因为,那个上坡路的擦肩一侧高处来的土坎上就有苹果树,上去一拐弯,果实唾手可得,所以在他这边能清楚地看到谁人在偷窃、甚至偷了多少。只见那个身影正是望坡上走,“高腿鸡”的肾上腺急速升高,他正等待着那个身影的手伸到苹果的那一刻,他好发出那“气壮山河”的吼骂。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高腿鸡”头皮发麻,那个身影看上去就是个小孩,天暗,看不清男女,但是,这身影的动作极其怪异,不断在重复着一个动作!张开双臂像个线拉木偶,跌跌撞撞的向坡上走,然后又后退着倒回原地,把个“高腿鸡”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功夫?他又看了一会儿,一股凉气直冲头顶,那影子后退的动作就像是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不断拉回来。这时,那个东西的动作又发生了变化,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头还向前一点一点的,就像是在拜佛!过了一阵子,那个身影才跪在地上不动了。“高腿鸡”看了半天,觉得可能是谁家的弱智儿童跑出来了。这天马上就大黑了,可不能不管,他先是大喝了一声:“是谁家小孩!”下到洼地到上坡那边看个究竟。
洼地的“锅底”部分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虽然不高,但夏季枝叶茂盛,这个位置并看不清对面上坡的情况,等来到小坡下面时“高腿鸡”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坡上什么都没有! “高腿鸡”一开始还以为,准是那小孩在自己走到洼地里的时候跑了,心里有些嘀咕,可还是朝坡上去找。到了坡顶,他下意识地回身往洼地里望了一望,不料,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与一个“东西”碰个正着,在上坡路一侧低下去的一片草地中,直挺挺站着一个小孩!这时“高腿鸡”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没看到,就顺着小坡下去了几步,嘴里还说:“你谁哪家的小孩,天黑还往山上跑。”说着还把手里的竹竿伸向那个小孩,想把他拉上来。谁知,那个小孩一动不动,这次“高腿鸡”可火了,又一次神兵天降,反正也不高,他一下子落到小孩的一侧,他这一落地,可看清楚了,这是个女孩,留着齐眉短发,一动不动,也不看他。由于是个侧脸,“高腿鸡”看不清楚,就想绕到前面,俯下身子仔细看看,这一看不打紧,“高腿鸡”几乎大喊出来,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眼睛爆出眼眶,鼻孔向两边大开,涨得比一般人大许多;尤其那张嘴歪在脸腮的一侧,张得大大的,并伴随着一阵阵的急促喘气声,更令他恐惧的是,那女孩呼出的气,他离得这么近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就在这一瞬间,“高腿鸡”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小上坡就是一年前那起奸杀幼女案的“案发现场”,而这个小女孩,就是。。。。。“高腿鸡”当时发出了自出娘胎后最高分贝的叫声,幸亏腿脚还能动,他也不知道怎么爬上了小坡,头也不回地向山下狂奔。与此同时,他分明听到了那个洼地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